4月21日,澳大利亞首次啓用《外交關係法》,“不出意外”地首先否決了維多利亞州政府與中國國家發改委簽署的“一帶一路”合作諒解備忘錄和框架協議,中澳關係再生波瀾。
“靴子落地”
澳大利亞《外交關係法》於2020年12月推出,賦予澳聯邦政府對州、領地和地方政府以及高校與外國達成協議的否決權,且具有回溯力,已經簽署的合作協議也在適用範圍。該法自醞釀之日起,就被普遍認爲是針對維州與中國簽署的“一帶一路”合作協議。
澳聯盟黨(自由黨-國家黨聯盟)政府對“一帶一路”倡議多有忌憚,視之爲中國與美國展開競爭、拓展全球影響力的“戰略工具”,澳也因之成爲中國在大洋洲地區所有建交國中唯一一個抵制“一帶一路”倡議的國家。澳爲聯邦制國家,各州和領地政府主責本州經濟發展,聯邦政府負責外交與防務。爲更好助力本州就業和經濟發展,安德魯斯領導的維州工黨政府先後於2018、2019年與中國簽署了“一帶一路”合作文件,而在澳聯邦政府看來,這是“不守規矩”“不講政治”。因此,自協議簽署之日起,該合作就被聯邦政府視爲“眼中釘”,不時拉出來“批鬥”。
2020年中澳關係持續惡化,維州政府更是處於風口浪尖。聯邦政府、國家安全機構接連出來抹黑“一帶一路”倡議,指其是“戰略擴張”,維州簽署該合作協議則是“長他國威風”“破壞澳內部團結”“不符合澳國家利益”。爲更好規制“不聽話”的州和領地政府,澳加速推進《外交關係法》的立法進程,以讓聯邦政府擁有可以任意干涉州和領地政府決策的權力,且該權力遠超傳統意義的“外交”範疇,廣泛覆蓋教育、經貿、人文、科技等領域。
可以說,憑藉該法,澳聯邦政府不僅擁有了澳國內涉華事務上的“絕對話語權”,足以阻撓、干擾澳國內任何的對華合作,還實現了極度擴權,收回了本應歸屬州和領地政府的權力,可謂“一箭雙鵰”。
反華“不歸路”?
近年,澳頻頻通過挑起事端、宣揚“中國威脅論”,坐實了反華“急先鋒”的地位。新冠疫情以來,面對中澳兩國政治交流中斷、經貿往來受挫、人文合作遇阻的局面,澳非但不思己過,反而變本加厲,反華行動持續升級。究其原因,無外乎固守冷戰思維,迷信美主導的地區秩序最符合其利益,爲此甘當美國霸權、強權的維護者、屈從者。
在中美博弈持續升級背景下,澳大利亞既是美在全球主導的“五眼聯盟”的成員,亦是美在地區所倚重的“四邊安全對話”(Quad)的成員,對美價值自不必多言,它所面臨的美國要求其反華的壓力也可想而知。隨着美國國家實力和全球領導力下降,美不但寄望於澳等盟友可以分攤經濟成本,更希其分攤反華責任。與此同時,當前澳大利亞政壇右翼保守勢力當道,“隨美起舞”“聯美遏華”自然也成爲澳當前外交乃至防務的主思路。在此背景下,中澳關係屢創新低便不足爲奇,撕毀“一帶一路”合作協議恐怕也不只是澳挑釁中國的最後一步。
打錯了算盤
毫無疑問,較之特朗普政府,拜登政府“美國優先”的外交理念並未有根本性變化,尤其視中國爲“最嚴峻的競爭者”,妄圖繼續動用一切資源和手段全方位“制華”。但即便如此,拜登政府依舊強調與中國“該競爭的競爭,該合作的合作”,近日中美兩國在應對氣候危機上的進展即可見一斑。
反觀澳大利亞,與中國並無直接利益衝突,更不存在競爭關係,卻盲目以維護他國的霸權爲己任,爲此不惜走在反華最前沿,且迄今未有悔意;自詡奉行自由貿易、多邊主義,卻對自身泛安全化、泛意識形態論的冷戰思維不自知;將“發揮創造性的中等強國影響力”視作外交座右銘,卻忽略了一國外交的“創造性影響力”在於其獨立性、建設性、開放性,而非依從性、破壞性、排他性。
澳總理莫里森強調其外交戰略在於“在不確定的世界塑造確定性”,但卻顯然忽略了毫無原則與底線地針對自己最大的貿易伙伴、地區的重要成員,恰恰是給澳乃至地區增添了更多不確定性,乃至風險。一旦美國、中國乃至地區國家均視澳大利亞“倚美製華”爲理所當然,在動盪的時代澳大利亞的戰略價值、談判籌碼勢將隨之最小化,遑論其以安全與發展爲內核的國家利益。
(來源:中國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