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去年以來,英國不斷單方面爲中英關係製造麻煩,在疫情、科技、香港、人權等問題上屢屢侵犯中方正當利益和干涉中國內政。英方不僅不對中英關係的問題源頭進行反思,反而將中國維護正當利益的舉措視作報復和挑釁,進一步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近期,英國在中英關係中挑起一連串事端,先是宣佈正式啓動英國國民(海外)簽證生效程序,而中國則堅決回擊宣佈對BNO簽證不予承認,再是媒體報道英國政府內部擬借“知識產權竊取”問題限制中國學者入境英國,進一步讓已經困境重重的中英關係面臨增重前行的局面。
中英關係的急轉直下與英國對華的偏見與錯誤認知不無關聯,也是英國當前內外形勢深刻複雜變化的突出映射。從根本上而言,英國炒作價值差異對立、炮製虛無縹緲的“中國威脅”話題,反映的都是英國部分政客出於傲慢與投機心理綁架整個國家的外交抉擇。
首先,英國對於非西方世界崛起的扭曲心態是其對華強硬的根源。在推動世界變化向前的百年變局洪流中,最爲重大的趨勢性變化莫過於以中國爲代表的非西方世界出現羣體性崛起,從而對英國這一曾經的“日不落帝國”造成心態上的嚴重衝擊。有中國學者曾指出,英國與其他西方國家一樣不肯接受其相對實力衰落的事實,在西方主導世界乃至“殖民時代榮光”的迷思中不可自拔。這樣的心態下,英國部分政客自然而然在“醜化濾鏡”下扭曲了對中國形象的認知,將中國對於國際事務和國際秩序的合理訴求歪曲爲“修正主義”,打着人權、價值的幌子在香港、新疆等問題上大放厥詞,將中國渲染成“安全威脅”而洋洋自得。以上種種都說明,英國還沒有學會基於平等和尊重來與一個東方大國和平共處。
其次,英國國內政治正在綁架中英關係走向。在過去四年中,英國國內最大政治議程是脫歐。以現任首相約翰遜爲代表的硬脫歐派贏得了自己黨內乃至全國的普遍性支持,成就了其在政治上的一時風頭正勁。然而,隨着英國在2020年底達成脫歐協議,這一政治議題的熱度和吸睛度也隨之消退,英國諸多政治人物一下子失去了身上的標籤與熱度,而急於尋找新的議程博得選民眼球。近期脫歐的最激進煽動者法拉奇在接受採訪時宣稱,英國應該像脫歐一樣推動“脫中”,顯示了一種藉助中國議題延續政治生命的低劣心態。
對於約翰遜所領導的保守黨而言,其部分議員特別是邊緣位置的議員成爲了對華鷹派的主力軍,比如牽頭成立中國研究小組的圖根哈特和在國際上炮製反華議員聯盟的伊恩·鄧肯·史密斯。這些人在一定程度也通過西方意識形態的政治正確來侵蝕約翰遜及其政府的政策迴旋空間。同時,英國目前在抗疫和經濟上的表現處於西方國家中最糟糕的行列。上述兩方面的失敗加之後脫歐時代難以消化的經濟社會衝擊,將共同造成約翰遜政府在支持率方面的巨大壓力,也進一步增強其打中國牌轉移注意力的冒險傾向。
其三,英國在後脫歐時代陷入外交走向迷失。英國選擇脫歐,很大部分原因是寄希望於擺脫對歐盟在經濟、政治等方面的依賴,從而在國際舞臺上擁抱更廣闊的天地。這也是約翰遜做外交大臣時謀劃的“全球英國”構想的集中體現。而從英國近年來的外交行動來看,其一方面期待依託英美“特殊關係”擡高自身戰略價值,另一方面則希望通過高舉舉多邊主義的大旗來彰顯自身國際影響力,成爲遊走於各方力量之間的關鍵角色。然而,英國脫歐後並未從“歐盟的傀儡”變成真正的大國,而是逐漸向成爲美國的“棋子”方向轉變,其追隨美國的傾向愈發明顯。英國在拜登上臺後更是急於將自己打造成“美國在歐洲最親密盟友”的角色。事實上,英國不過是在迷茫中上了美國的戰車,成爲大國戰略博弈的馬前卒,通過犧牲對華關係來爲美國納“投名狀”。
在當前全球共同面對疫情、氣候變化等挑戰的背景下,各國應當摒棄意識形態和零和博弈思維。中等國家贏得國際地位和世界的尊重更不能靠着叫囂和與脫鉤,而應該找準自身在多邊主義框架下的位置和責任,發揮合作粘合劑的作用。事實上,中國和英國將在今年分別舉辦生物多樣性大會和第26屆聯合國氣候變化大會,加強氣候變化協作是中英共同利益和務實合作的突破口。然而,解鈴還須繫鈴人,克服中英關係困難的關鍵還是英方擺正心態,調整既有政策傾向,回到務實外交的軌道。
(來源:中新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