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澳門博彩歷史上權勢最大、在位時間最長的“賭王”,何鴻燊的人生充滿了傳奇色彩。豪門恩怨故事自是不斷上演,家族人員長壽者衆多也是讓人羨慕不已,而如今已經99歲高齡的“賭王”更是即將成爲百歲老人。更讓大衆驚訝的是,據說“賭王”自2009年因出血性中風住院以來,一直就是依靠86萬元一針的“補腦針”來維續生命。十年間,總花費已達2億元左右。真是財富限制了人的想象,也限制了人與人之間的壽命。
科研人員的調查研究也證實了這一殘酷的事實。2019年,美國德雷塞爾大學的烏薩瑪·比拉勒研究組選取了拉丁美洲6座大城市,對居民間預期壽命差別和居民經濟社會地位之間有何關係所作研究發現,不管是男性還是女性,巴拿馬城的富人羣體與窮人羣體間的預期壽命差距均爲15年。這一研究結果發表在《柳葉刀•星球健康》雜誌上。
雖然也曾有學者否認了富人階層與窮人階層的壽命差異源於財富的多寡,而是生活方式、更高的學歷等因素影響,但不可否認的是,富裕階層憑藉財富更容易滿足這些條件。比如優質的醫療服務,普通人無法企及的“續命”式操作,以及基於先進生物科學技術的β-煙酰胺單核苷酸(即在富豪圈瘋傳的哈佛“不老藥”瑞維拓的核心成分)衰老抑制劑產品。
2014年,哈佛大學保羅·格倫實驗室老化生物學中心主任大衛·辛克萊爾首次發現β-煙酰胺單核苷酸具有顯著逆轉衰老作用。該研究組發表在國際學術期刊《細胞》上的文章稱,給實驗中的老年小鼠補充β-煙酰胺單核苷酸,結果小鼠的線粒體穩態和肌肉健康等指標都有明顯改善,竟與年輕小鼠達到相似水平。此後,華盛頓大學、日本慶應大學等學術機構分別從不同方向就該物質的逆轉衰老效應開展研究,先後已有千餘篇科研論文在《自然》《科學》《細胞》等國際學術期刊上發表。相關試驗證實,該物質能讓試驗動物的整體壽命延長30%。
令人興奮的科研數據立即讓商業嗅覺靈敏的相關人士及生物技術公司看到了商機,紛紛下場以搶佔健康市場大蛋糕。但在瑞維拓面世前,限於提取技術等因素的阻礙,該物質的消費成本非常高昂,竟達156萬元/年。堪稱天價的服用成本將普通消費人羣擋在了門外,讓其成爲了少數富豪和科研人員才消費得起的豪奢品。
轉機出現在2018年,美國的Herbalmax公司採用酶催化合成技術推出了第一款成熟型的β-煙酰胺單核苷酸補充劑瑞維拓,才讓這一延壽物質真正走進高淨值人羣。瑞維拓很快就被京東商城引進了中國市場,並立即引發了消費者的搶購狂潮,以至於屢次斷貨。火爆的市場反應讓國內相關保健品廠商震驚之餘,立即開始了仿製之路,甚至一度形成了“對標瑞維拓”的風潮。
瑞維拓在國內掀起的市場大賣狂潮不僅暴露了國內健康市場隱藏的巨大市場潛力,也揭示了該領域符合消費者延壽需求產品的稀缺。國際投行美銀美林在2019年5月的一份報告中預測,延壽市場的價值在2025年將達到5000多億美元。
向來對財富創造具有超級敏銳眼光的巴菲特也開始了對這一領域的投資佈局。2019年7月,其旗下的全美供應鏈領頭者McLane與瑞維拓研製生產者Herbalmax公司達成戰略合作。在資本的強勢助力下,瑞維拓“基礎版”得以加速面世。瑞維拓“基礎版”在保留產品關鍵技術的前提下,將價格大幅降低至250美元以下(京東平臺價是1980元),成功切入一般消費者的消費區間。
青春永駐、壽命延長是世人都極力想得到的,富豪羣體對此更是信心滿滿。香港富豪李嘉誠希望可以活到110歲,PayPal創始人彼得·蒂爾希望能活到120歲,都樂食品創始人大衛·默多克則想活到125歲。
爲了實現長壽的目的,富豪們除了搶先服用延壽產品比如瑞維拓等外,更是開始直接投資一些致力於延長壽命產品開發的生物科技公司。比如比爾·蓋茨聯合三位富豪投資了一家基金會,致力於老年癡呆症的快速診斷;亞馬遜(Amazon)締造者傑夫·貝佐斯入股了UNITY Biotechnology,該公司是一家專注於研究衰老抑制、壽命延長的生物科技企業;等等。
資本的持續加碼爲衰老研究提供了強大的助力。在瑞維拓上市後,科研院所對β-煙酰胺單核苷酸的研究發現更加多面。2019年6月,美國華盛頓醫學院今井新一郎教授領導的研究團隊發現,將提取自青年小鼠身體內的一種酶注射進年老小鼠體內,促使其體內的β-煙酰胺單核苷酸表達水平提高,結果年老小鼠的平均剩餘壽命相比原來延長了2.3倍。如果換成人類,相當於一位還有6年生命的老人又延壽7.8年。
2020年2月,澳大利亞昆士蘭大學登載於《細胞報告》上的文章指出,僅是小劑量的β-煙酰胺單核苷酸,竟然成功逆轉了年長雌性小鼠體內卵子的衰老過程,提高了小鼠的生育率。
佔有財富多寡的不同導致了預期壽命之間的差距,冷酷的現實似乎在某些方面呼應了霍金的預測。他在遺作《對大問題的簡短回答》裏說,將來富人可以利用基因技術,讓自己和後代變成在記憶力、抗病力、智力和壽命方面都超越普通人的“超級人類”。人類到底將走向何處,我們需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