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太日報記者 Melo M. Acuña
編譯 道格
近日,菲律賓大學前亞洲研究中心主任Aileen San Pablo Baviera因嚴重肺炎去世,與新冠肺炎有關。她曾在中國生活近50年,是菲律賓很有名的“中國通”, 去世前曾在法國巴黎軍事學院參加會議。
菲律賓駐華大使何塞·聖地亞哥·羅馬納說,他從20世紀80年代初就認識這位已故學者,當時大使還只是北京大學的學生。
“她深入的學術研究、富有洞察力的著作和精心準備的演講構成了她有影響力的思想和政策建議,這是一份永遠的遺產。”大使在一份聲明中說。
他還說,Aileen San Pablo Baviera因其“國際公認的學術成就和對中國研究和亞洲事務問題的客觀分析”而被人們銘記。
大使評價她說,她“積極倡導將交往和學術對話作爲人文交流和‘第二軌道’或非政府外交的一部分”。
“2013年,菲律賓和中國之間的官方關係在黃巖島對峙之後惡化,她邀請我參加她的學術代表團訪問中國,我們坦誠友好地,與中國研究人員討論這些爭議問題和可能的解決方法。”大使回憶道。
曾任CNN何時代週刊北京分社社長的Jaime Flor Cruz稱Aileen San Pablo Bavier是一位“優秀的政治科學家和安全分析師,一位受人尊敬的教授和受人愛戴的導師。”
他將這位已故的學者描述爲“嶄露頭角的中國學者”。他說,20世紀80年代初,他們是北京大學的同學。雖然他們有不同的課程或項目,但他們經常在課後見面,分享經驗和見解。
他回憶說,Aileen San Pablo Bavier教授是菲律賓大學派來研究漢語和國際政治的政府學者。
“她很好地適應了那個時期相對簡樸的學生生活,我們洗衣服,在食堂吃飯,那裏的食物很豐富,但很簡單。”
他說,這位“中國通”對中國有着強烈的好奇心,她勤奮地做功課,進行採訪,儘可能多地旅行。
“作爲一名學者,她在研究中嚴謹而又謙遜,承認自己不知道或不理解的東西,一心一意地尋找答案。”Jaime Flor Cruz補充說。他說,在北京大學的這段經歷讓她對中國有了一個清晰的“視角”,引導她成爲一名中國觀察家。每當她分析中國正在發生的事情,以及這些事情如何影響全球事務時,她都能看出其中的複雜性和細微差別,但她也會把中國的利益放在心上。
Jaime Flor Cruz說,這就是爲什麼決策者和記者會向她尋求有關中國和國際研究問題的評論、背景和細微差別。
“我們在菲律賓失去了一箇中國研究的支柱。 我們失去了北京大學留學生校友會的一位堅定的成員,”Jaime Flor Cruz總結道,是他創立了校友會。
美國全國廣播公司北京分社社長Ericson Baculinao說,他認識Aileen San Pablo Bavier是在80年代初上北京大學的時候。
他說,Aileen San Pablo Bavier對這個“變化中的中國”的方方面面以及相關的歷史背景充滿熱情和好奇。
他回憶說:“那時我們已經在中國生活了十年,並與她分享了我們在中國積累的觀察,這些觀察既反映了我們對中國的理解,也反映了我們在工廠和農場與中國人互動的經驗,即使那時我們還不知道中國研究將成爲她的終身事業。”
Lucio Blanco Pitlo II博士是Aileen San Pablo Bavier創立的“亞太進步之路”(Asia Pacific Pathways to Progress)的研究院。他說,她是一位“偉大的學者、導師和榜樣”。
在她的論文“20世紀菲律賓-中國關係:歷史與戰略”中指出,早期的菲律賓王國與中國之間的關係是“豐富多彩的”,因爲中國的消息來源稱,鄭和的軍隊於1409年在蘇祿登陸。據記載,1417年,東蘇丹國王帕度卡·巴塔拉率領穆斯林代表團訪問中國,並與皇帝成爲朋友。
這位老國王死後葬在山東德州,在那裏他的後代繼續信奉伊斯蘭教,並與中國的回族建立了緊密聯繫。
Aileen San Pablo Bavier說,菲律賓的馬科斯總統在1967年開始探索向社會主義國家開放的想法,“表面上是出於擴大貿易伙伴以減少對傳統市場的依賴的考慮,但也是出於安全方面的考慮”。
“我們必須準備與共產主義中國共存。”據報道,馬科斯總統在1969年1月發表國情諮文時曾這樣說,正如Aileen San Pablo Bavier教授在她的文章中所寫的那樣。她還寫道,這份聲明“很明顯,與北京的友好關係並非來自馬尼拉方面在意識形態上的改變,而是出於純粹的現實考慮。”
她在1978年將中國經濟發展戰略方向的“戰略轉變”歸功於鄧小平。她寫道:“鄧小平的改革開放政策打開了中國對外貿易和投資的大門,在那一刻,中國果斷地向世界其他國家敞開了友好的大門。”
她從1975-1995年菲律賓的角度描述了與中華人民共和國的關係,“在政治層面上是友好的,在文化和人文方面是熱情的,但在經濟目標上成就有限。”
考慮近幾年的關係起起伏伏,Aileen San Pablo Bavier曾表示,對中國的恐懼來自一種誇大的威脅,“被過於富有想象力的媒體煽動起來,試圖否定與中華人民共和國25年的友好關係和一千多年的民間交往。”
好在如今中菲關係改善,菲律賓總統杜特爾特最近在回答:“中俄能給菲律賓什麼美國無法給予的東西?”的問題時說:“沒什麼,除了他們尊重我們的主權,因爲美國一直都把我們當作是附屬國,在菲律賓的歷史上美國曾經佔領了50年,在我們獨立之前,他們就從中賺到盆滿鉢滿,爲此歷史上我們不惜與之一戰。”
“所以如果菲律賓不能從美國那裏得到應該得到的尊重,我們可以從中俄政府那裏得到。”杜特爾特說。
(來源:亞太日報APD News)